题记:
北票(辽宁省朝阳市所辖县级市),因煤而名、因煤而兴、因煤而享誉长城内外、大江南北。
1921年6月-1926年1月,丁文江出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使近乎原始方式开采的北票煤矿,飞跃式的发展,成为当时中国最成功的新式工矿企业之一。
可以肯定地说:没有丁文江就没有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的飞跃式发展。是丁文江的企业管理理念、科学的地质资料、务实的工作态度和勇于创新的精神,为煤城北票的辉煌奠定了基础。
塞外古道三义栈
因煤而名北四票
北票,位于辽宁西部,东南与辽宁省阜新市阜新蒙古族自治县、锦州市义县、朝阳市朝阳县接壤,西北与内蒙古自治区赤峰市敖汉旗比邻。清代为卓索图盟土默特右翼旗驻牧地,民国时期为热河省朝阳县所辖,伪满洲国时期属锦州省朝阳县。“8·15”光复后的9月28日,八路军晋察冀军区挺进东北工作队进驻北票,成立北票县。新中国成立后属热河省,1955年热河省撤销后划归辽宁省。
明末清初,北票这个地方(北票县城)还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塞外荒屯,没有地名。
公元1629年(明·崇祯二年、后金·天聪三年)成吉思汗第二十世孙、土默特部诺颜(首领)鄂木布·楚琥尔,为避开察哈尔部侵扰,率同牧部归附后金皇太极,迁居巴彦和硕(今北票市下府经济开发区)。公元1635年,后金诏编土默特部及同牧部97佐领(每佐领150名箭丁,每5人出1名箭丁),设土默特右翼旗,授鄂木布·楚琥尔为土默特右翼旗札萨克(旗长),旗府治巴彦和硕。自此,蒙古族土默特部及同牧部在大凌河沿岸、努鲁尔虎山山脉的大黑山、凤凰山(今辽宁省朝阳市北票市、朝阳县境)脚下分枝散叶。
据《北票县志》载:清·乾隆初,有杨姓山西商人在朝阳通往奉天的古道旁(今305国道北票县城至北票市三宝乡间的海丰村)修建了车马店,取名三义栈,招待过往的车马、驮帮及行人。时间长了人们就把北票这个地方统称三义栈了。
早在土默特部定居北票地区不久的十七世纪下半叶,民间就已经发现了北票富藏煤炭,但是,满清朝廷碍于风水之说,不允许民众开采。清·乾隆三十九年(公元1774年)廷谕:“盛京锦州宁远义州等产煤处所查明与陵寝风水无关,准招募旗民,给票开采,照例抽课。”当时,凡有军功或其他功劳的蒙古贵族都可以领票开挖煤窑。据传说,居住在巴彦和硕的世界文化名人、蒙古族文学家、成吉思汗第二十八代孙尹湛纳希的父亲旺钦巴勒在就职土默特右翼旗协理台吉时(公元1847年,清·道光二十七年前),就开采过小煤窑。
《满蒙全书》第四卷载:“清时(光绪元年1875年)有杜姓者见小扎兰营子(今北票市三宝乡)、兴隆沟(今北票市台吉镇)、木多土鄂赖(今北票市冠山街道)、大梁岗子(今北票市黑城子镇)四处有煤。途由(热河)都统旗下领龙票四张,以四地皆在朝阳县北,固曰北四票,后简称北票。”
据《北票矿务局志》载:三义栈和下烧锅老刘家在今冠山三井附近合开玉山窑,后称东兴窑,仲香模在今发电厂东开采永聚窑,夏连发在今冠山二井附近开夏家大窑,老孟家在今冠山开采孟家大窑,石高财在今街里开采石家窑,董履臣在今台吉开采三处小煤窑及岳家沟的天兴窑等民间煤窑20多个。1903年(清·光绪二十九年)清政府颁发《公司律》,永聚窑发展为宝聚煤矿公司、天兴窑发展为晋昌煤矿公司。
1915年(民国四年)11月,京奉铁路局为解决关外段机车用煤,成立北票煤矿公司(这是首次使用北票之名用于煤矿名称)。
实业兴邦丁在君
下海北票总经理
1912年(民国元年),开滦煤矿计划开发北票煤矿,作为开滦煤矿辅助矿,但因时局变幻没有实施。
1915年(民国四年)11月,京奉铁路局呈请中华民国政府批准,发给“矿山开采许可证”,投资70万元(银洋),成立京奉铁路局直属的北票煤矿公司。
1917年,京奉铁路局派刘垣出任北票煤矿公司总经理,丁厚斋任副总经理,穆勒(英国人)任技师长(总工程师)。收购三义栈经营的东兴窑,划定以三义栈为中心的75平方里又504亩的矿区范围。先后在冠山开凿两对采煤斜井(时称东马路、北马路)。
1921年4月,在冠山开凿立井一对,时称大井。开工不久由于原投资耗尽,凿井工程难以为继。
1921年6月,京奉铁路局呈请中华民国交通部改北票煤矿公司官办为官商合办,成立“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资本为5万股500万元,其中官股(京奉铁路局)2万股200万元,商股3万股300万元。
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商股实际入股股东146人,共28423股,每股100元,每股实付37.5元,计总金额:1065862.5元。主要股东有:
张学良 商股理事,张作霖之子(有的文献记载为张作霖,张学良时年20岁)
徐国安 商股理事,上海溥益纺织公司总经理
何 东 商股理事,香港人,英国爵士
陈风韶 热河省财政厅厅长
洪维国 北洋政府实业部矿政司司长
袁 翼 商股理事,1926年9月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刘厚生 董事长、股份联合会会长,安徽福利民铁矿公司常务理事
袁文薮 商股监察员,甘肃省财政厅厅长
徐世昌 前中华民国大总统
徐世章 徐世昌之弟
黎重光 大总统黎元洪之子,中兴煤矿理事
潘 复 前北京政府财政部部长
傅增湘 商股监察员,教育部部长,开滦煤矿公司理事
孙风藻 前津浦铁路局局长,开滦煤矿公司塘沽经理
丁厚斋 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副经理
张轶欧 民国政府实业部部长
周仰庵 前湖南省省长
胡笔江 上海中南银行经理
蒋旭庄 山东银行总经理蒋育英之子
张景惠 察哈尔都统兼奉天陆军16师师长
张作相 奉天陆军27师师长
中国地质创始人丁文江为何辞去工商部地质调查所所长兼地质研究所所长职务,而出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一说是为了丰厚的薪金供本家弟子读书。一说是兴办实业希望改变政治清明。丁文江曾在文章中说:“实业教育有了成绩,方才可以希望政治真正清明。”一说是为了脱离北洋政府,丁文江曾说“我当初为什么要脱离地质调查所,大部原因就是怕伺候官僚”。
笔者以为,丁文江就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与两个人有着密切的关系。
一是梁启超,民国十年(1921年)十一月三日,梁启超给女婿周希哲写信,希望时任中华民国驻马尼拉总领事的周希哲,联系美国资本在中国兴办煤铁企业。
信中写道:
“吾觉得为中国实业前途计、政治前途计,有极重要之一事焉,曰钢铁业。此事吾蓄志经营多年,朋辈中则刘厚生、王摶沙、丁在君诸人为其中坚。”
“现在煤铁两矿有吾侪手中者:一河南,沿陇海铁路一带有铁矿区约二百里,煤矿区约一百五十里,其煤有一部分可以炼焦炭者,现煤业久已开办,甚发达,铁业仅二三十万小资本之公司。二安徽,有凤皇山之铁矿(在吾辈手)极有名,附近煤矿权在吾辈手内不多而收买供给极易。三热河(北票煤矿),吾侪有一煤矿甚好,铁矿正在调查中。以上三处吾辈正计划进行,其中有吾侪筹划此事之人,皆国中现在有名之矿业家、银行家,大约千万元内外之资本不难集。”
可见,梁启超对丁文江兴办实业抱有极大的厚望和信任。
一是刘垣,字厚生。1913年1月,刘垣在任北洋政府农商部次长期间,与张轶欧(工商部矿政司司长)聘请丁文江出任矿政司佥事,筹集5万元经费筹建地质调查所。是月,刘垣因母亲有病辞官寓居上海。同年9月,丁文江被任命为工商部地质调查所所长兼地质研究所所长。刘垣在任上全力支持筹建地质调查所,丁文江、翁文灏等人主持地质调查所,开中国地质调查的先河,丁文江被誉为中国地质调查的奠基人。这是刘垣在三个月农商部次长任上做的一件对中华民族最有意义的一件事。
1917年,刘垣出任北票煤矿公司总经理。
1920年,丁文江应刘垣邀请携李捷到北票进行井探和局部钻探,聘请瑞典打钻公司在煤田中部打钻11个钻孔,深度在200~400英尺之间,初步掌握了以岳家沟为中心的76平方里范围内的地质构造、煤层走向、层位、厚度、倾斜、储量等情况,绘制了2400分之一的《北票煤田地质图》。
1921年4月,刘垣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他肯定极力引荐丁文江就任总经理。
凤凰涅槃北票矿
煤城初兴百业旺
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驻址在天津意大利租界,在北票设驻矿事务所,刘垣任董事长,聘请丁文江任总经理。
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下设:顾问课、庶务课、工务课、文牍课、会计课、营业课、运输课、上海分厂、锦州分厂、营口分厂、会计处、驻矿事务所。
驻矿事务所设:机电处、售煤处、测绘处、机械处、井工处、地面工程处、警务处、材料处、化验室、俱乐部、医院等。
丁文江就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期间大事记:
1921年6月,丁文江就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
收购兼并宝聚、晋昌私营煤矿公司。
新建直径3米的矿区用水井。
京奉铁路局开工兴建京奉铁路锦朝支线(锦州至朝阳县北票金岭寺)。
邀请地质学家翁文灏首次到北票考察煤田地质,最早发现北票南天门断层,撰写《热河省朝阳县北票煤田报告》《中国某些地质构造对地震之影响》等论文(1927年、1928年又来北票煤矿考察煤田地质)。
完善北票骆驼营子、铁匠营子邮政代办所,设电报局,安装莫尔斯电报机2部,以北票为中间站,开通朝阳、开鲁、阜新、绥东等地电报业务。
原煤产量7716吨。
1922年,继续开凿冠山采煤立井。
年产原煤25806吨。
1923年,冠山采煤立井井筒竣工,主副井直径15英尺,垂深600英尺,主副井中心距离164英尺。
谭锡畴应邀勘察北票煤田,撰写《热河省朝阳煤田地质》论文(1926年发表),测算北票煤田储量1.1亿吨。
地质学家王偕升、黄汲清、朱森等来北票考察煤田地质。
年产原煤29536吨。
1924年,京奉铁路锦朝支线建成通车,终点到达北票金岭寺,全长112.6公里,主要营运北票煤矿建设材料、外运煤炭和客运。
金岭寺站:
站舍面积1541平方米,候车室55.2平方米。露天站台2条,长218.6延长米。车务45人,检车7人,工务20人,电务15人,机务20人。每天货运量8车,客运量30人左右。
开工兴建冠山发电厂。
开工兴建北票至金岭寺铁路。
北票煤矿图书馆建成使用。
年产原煤63384吨。
1925年,冠山采煤立井投产,主巷道2500英尺,日产原煤250吨。
井筒提升:主井提升材料和人员,35马力气动绞车,副井提升煤炭,500马力气动绞车。
通风:中央抽出式通风,75马力气动扇风机,主井排风,副井入风,工作面手动扇风机和帆布帘辅助排风。
排水:主井井底安装75马力气动抽水机2台,冠山电厂投入营运后改为电动水泵。
选煤:在主井附近建有选煤厂,有电动洗煤机一台,人工洗煤筛三套,日选煤能力2000吨。
动力室:100马力“巴甫克库”蒸汽动力锅炉4座。
开拓方式:立井分区石门方式。
掘进工艺:人工钎子打眼装填火药,用导火索引爆的方法爆破。
平巷运输:轨道人力车,铁制,容积0.625吨。
巷道支护,以梯形木支架为主,大断面巷道用马蹄形铁棚支架,坚硬固定岩石巷道为裸体,破碎不稳定巷道用料石砌碹。
北票煤矿与金岭寺火车站接轨通车,全长17.9公里。建有骆驼营子站和北票站。
骆驼营子站:
车务30人,检车6人,工务10人,电务5人,机务40人。每天货运量20车,客运量10人左右。
北票站:主线1条,侧线7条。露天低站台122.3米,宽2米。候车室49.6平方米,行李仓库15.3平方米,洋油保管库11.8平方米,厕所7.1平方米,站内广场2754平方米。车务21人,工务15人,电务10人,机务20人,货运15人,客运8人,装卸30人,列检20人,线路巡查15人。最多时每天货运量30车,客运300人左右。每日每公里平均列车回数6.9次,货车平均连接车数35.8车。
建成冠山电话交换室,安装50门磁石交换机。
建机械厂,分铸造、锻造、机械、井下机电、焊接、卷线等车间。
中共四大代表阮章以锦州铁路局机务段副段长的身份来到北票,建立铁路工会、煤矿工会,组织铁路、煤矿工人开展反封建反压迫斗争,建立党的秘密联络站。
生产原煤144758吨。
冠山发电厂投入营运,以550伏电压向冠山采煤立井输电。
计划兴建上海煤炭码头。
北票煤矿工商业户发展到57家,煤矿工人2000多人。
生产原煤153462吨。
1921年6月,丁文江出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煤炭产量从1921年的7716吨提高到1926年的153462吨。
1926年1月,丁文江辞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任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四年又七个月。丁文江自1911年5月回国到1936年1月去世的二十五年,将人生最辉煌的近五分之一献给了北票煤矿。
辽宁省文学院原院长北票人高海涛先生在其散文《与故乡有关的丁文江先生》写到:“丁文江与北票有关,这是值得北票人骄傲的。尽管现在北票的煤层枯竭了,但北票人不应该忘了煤,不应该忘了与煤有关的人与历史,不应该忘了丁文江。”
后记:
1929年,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在上海黄浦江西岸投资建设北票码头,北票煤炭进入中国最大的港口城市,为中外轮船和企业提供优质煤炭。
查证现有资料,笔者没有发现修建于上海的“北票码头”与丁文江有着直接的关系。1926年1月丁文江辞职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后,5月,就任淞沪商埠总办。1927年2月,当选中国地质学会第五届会长,寓居大连编撰《徐霞客先生年谱》。1928年,丁文江著《中国官办矿业史略》出版,赴广西做地质调查。据此,作为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董事长的刘垣,就在上海修建“北票码头”一事,肯定与丁文江有过深远的谋划。
辽宁国际传媒中心主任记者张松先生在其随笔《“北票码头” 屹立黄浦江畔》中写到:怎样理解“北票码头”于大上海的光阴意义呢?不妨这样推想:当年那些叱咤上海滩的风云人物,从商业大亨虞洽卿,到青帮头子杜月笙,他们冬日取暖,曾烧过北票的煤,那是真暖和;造枪造炮、与各路军阀争天下的蒋介石,必用北票的煤,因为北票的煤是热量极高、燃点甚低的优质炼钢煤;鲁迅先生于上海阴冷的梅雨时节忧国忧民、奋笔疾书时,他的书斋被北票之煤烘熏得温暖如春,为他提供了“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的人生力量;或许,当许文强与冯程程花前月下,在壁炉前谈着他们的传世爱情时,那爱情的温暖温馨,是北票之煤提供的……
北票的煤,温暖了许多人,温暖了大上海,温暖了整整一个时代!
北票是世界古生物化石的宝库,被誉为:世界上第一只鸟飞起、第一朵花绽放的地方。于此还应该感谢丁文江先生,早在1920年,在丁文江举荐下,美国古生物学者葛利普应聘任北京大学地质系古生物学教授,兼农商部地质调查所古生物室主任,主持地质调查所的古生物学研究工作。1922年葛利普协助丁文江创办《中国古生物志》,同时葛利普到热河朝阳、凌源进行地质和古生物调查,发现含有狼鳍鱼化石的地层。1923 年葛利普撰写《中国地质学》,将朝阳凌源一带含狼鳍鱼的地层命名为“热河系”地层。1928 年,他又把这个地层所含的动物化石命名为“热河动物群”。丁文江主编的《中国古生物志》是当时世界闻名的学术刊物之一。
1933年2月22日,日军侵占热河北票。到1945年“8·15”光复的12年又6个月时间里,日本侵略者为满足侵华战争和发动太平洋战争的物资需求,操纵伪满洲国傀儡政权,打着发展民族商业的旗号,提出“满洲农业、日本工业”的经济口号,采取“要煤不要命”人肉开采政策,掠夺北票优质煤炭860多万吨,死难矿工31200多人。
1947年12月29日,北票解放。
1948年1月10日,中共冀察热辽工矿管理局开源公司接收北票煤矿,成立北票矿务局。日寇的疯狂掠夺和战争的创伤,北票煤矿遭受了巨大的损失。恢复矿井、兼办军工,生产手榴弹10万多枚,炮弹65000发,当年生产煤炭223万吨,有力地支持了解放战争的胜利。
国家“一五”建设期间,北票矿务局生产原煤854.9万吨,工业总产值22310万元,实现利润925万元。被列为全国96家大型煤炭企业之一。
自1948年北票解放后恢复生产到2001年因资源枯竭破产转制的53年间,累计为国家生产优质煤炭11677.1万吨,为解放战争、抗美援朝战争和社会主义经济建设作出了巨大的贡献。
53年间,煤矿职工从1948年的1673人增加到4.2万多人。
53年间,涌现出国家、省、市、局各级劳动模范、先进生产(工作)者2300多人次。
53年间,几代北票煤矿人以自主建立井的自力更生精神;节约“一滴锡”的艰苦奋斗精神;4214掘进队特别能战斗的无坚不摧精神;422采煤队敢打必胜的硬骨头精神;集体打造了“自立更生、艰苦创业、无坚不摧,无私奉献”的煤城精神,为后人留下了宝贵的精神财富。
2017年,时任丁文江故乡江苏省泰兴市政协主席丁亚撰文《一个真正的爱国者》中写到:“九·一八”事变后,他把目光紧盯对我国形成巨大威胁的日本,通过对日本的政治、军事、经济、财政等情况的分析研判,发表了一批政论文章,指出“日本是进步的”,全面的侵华战争迟早会爆发。在战争不可避免时,他把思考的重点放到如何抵御日军的进攻上来,发表《假如我是张学良》,从军事地理的角度为张学良出谋划策、排兵布阵;日本攻陷山海关时,他又写出了《假如我是蒋介石》,呼吁国民党结束内争、停止剿共、团结抗日;当承德失守、热河沦陷时,激愤之情无以复加的丁文江将郁结于心头的千言万语,汇成《给张学良将军的一封公开信》,规劝张学良:“我知道您也是爱国的,是有血性的,不过是因为环境的关系,爱国心和血性都发作不出来。所以公开写封信,希望所有您的朋友看见一致的主张,完成您的晚节。文天祥说的好:‘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我希望您猛省!”一个爱国者的激情义愤跃然纸上!
辽宁省文学院原院长北票人高海涛先生在其散文《与故乡有关的丁文江先生》的结尾处写到:“每当我回到故乡,漫步北票县城,就总是想,清澈璀璨的丁文江,奔腾闪耀的丁文江,这里真该有他一个雕像啊!哪怕是在矿区的旧址,在荒废的井架旁,在一个最小的街角,竖一块木牌也好:丁文江先生在这里工作过(1921—1926)。”
作者简介:
石国清:北票市史志办原主任,北票市政协原文史委主任,北票市道德建设促进会常务副会长兼秘书长,辽宁省美术家协会会员。
高红梅:北票市科协主席。
李秀华:原北票市文化局副局长,朝阳市三燕文化研究会副秘书长,辽宁省散文学会会员,北票市道德建设促进会副秘书长。
参考书目:
1.《北票煤矿现状调查》,南满铁路株式会社及关东军特务部,1933年1月7日。
2.《北票县志》,北票县志编写委员会,1960年12月。
3.《北票矿务局志》,北票矿务局,1993年5月。
4.《热河朝阳煤田地质》,谭锡畴,1926年。
5.《关于北票煤矿的现状》南满铁路株式会社经济调查会,1934年2月2日。
6.《丁文江的传记》,胡适之,1960年。
7.《一个真正的爱国者》,丁亚,2017年。
8.《尹湛纳希评传》,扎拉噶,1994年。
9.《自友文集》,北票市政协文史委,2016年。
10.《北票抗日战争历史》北票市史志办 2013年。
11.《北票老照片》北票市政协文史委 2014年。
1925年北票煤矿股份有限公司冠山采煤立井建成投产
1924年建成通车的京奉铁路锦朝支线南岭站
2024年6月18日,江苏省泰兴市丁文江在北票历史文化考察团在北票考察
石国清 高红梅 李秀华